【SuperBat】【PG】SuperPuppy & BattyKitty & RobinFamily2 (5)

2014/10/24 Comments Off





超級狗狗與蝙蝠貓貓 故事後續的續集故事,比較長,也許比之前的SBRF1要再更嚴肅一點點,但本質上還是個妄想汪喵小故事,因此繼續請大家以平~常~心看待這完全是個人妄想與發廚的故事.....wwww


聲明:所有的愛與OOC與胡思亂想全是我的,角色們全都屬於他們自己與DC。

配對:Dog! Clark / Cat! Bruce



內容:某天,超級狗遇到了一隻會學狗叫的小貓,而他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但他想布魯斯一定知道.........








SuperPuppy & BattyKitty & RobinFamily2


超級狗狗與蝙蝠貓貓與羅賓家族 2





05.




當暴雨沖刷整個世界的時候,它會帶來一股威力,好像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與之相比,所有生物都只能臣服,任其摧殘。

天空與大地染上同樣的顏色,再銳利的雙眼都只能看見一片朦朧,失去世界的全貌,再靈敏的耳朵都聽不見除了大雨嘈雜以外的聲音。在這樣風雨肆虐的日子裡不會有生物膽敢挑戰其權威。

可偏偏,在那處閒置農場廣大地界旁的道路上,有道身影踽踽獨行。

那不是人類,但又比狗大得多,不會是馬——就算這附近還挺常有馬的。

它在這片暴雨中走著,步履蹣跚,行得相當艱難。誰不會呢?這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下過最劇烈的一場暴風雨,真要說的話,它就像天空的哭嚎。







克拉克在路邊坐下,他想休息一下,就算在大雨裡休息恐怕不是什麼好主意,但他的確一步也走不動了,而在這裡還能看到農舍,他以為這麼久以來,農舍該毀了。

人類總是喜歡破壞東西。

所以,看到它還在那兒,給了克拉克些許欣慰。

一路行來他始終有點茫然,從半夜倉皇逃離他居住了快三年的城市起,他就覺得自己無所依憑。他直覺地一路往回走——不是回中途中心或什麼其他地方,而是,那個他被命名為「克拉克」的地方。

三年、快四年前,他從這兒離開,出發去尋找他的未來,那個時候他沒有目標,但這時往回走,他明明有個方向,卻覺得自己比那時更加徬徨無措。

他一路上拚命跑,跑到喘不過氣來就用快步走,直到走不動了才停下來休息。他避開人群,專走偏僻小路。克拉克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可以不眠不休奔跑整整兩天,從不知道原來他的腿爪如此有力,走在泥濘的土地上仍然能健步如飛,更不知道他的嗅覺與聽覺靈敏得山林裡有什麼風吹草動近身都能驚醒他。

飢餓使他警覺,克拉克也自己狩獵填飽肚子。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牙齒有多尖銳,不過他從不知道當它們埋入兔子柔軟身體裡的感覺,也從來不知道血液順著牙齒流進口中的味道不只鮮甜,還帶著些鹹味,而且可以暫緩口渴。

喔,不,他應該知道的,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他把牙齒埋入柔軟的肉體。

他的第一次甚至還是個人類。

每當他狩獵,用鮮肉填飽自己的肚子,他都能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像是老鼠在地下水道移動時出的那種惱人吵雜,不過有時候又會有其他的聲音,像是他在狩獵中感覺到的風聲、獵物細微的顫抖、他自己興奮的低吼等等、等等,克拉克說不出來自己是不是喜歡這些事,他有時候會感到滿足,有時候又覺得這樣的行為非常奇怪。

也許是因為他體內那塊狼的部份。克拉克心想。

事到如今,接受它好像沒有那麼難,真正難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隻異種。甚至不是自己族類之間交配誕下的孩子,而是不同族類之間不應該存在的交配證據。一個怪胎。克拉克知道異種是無法繁衍後代的,那就像自然母親對他們這種不該存在的傢伙的懲罰,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異種的血脈不該被保存。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還會存在呢?克拉克始終不清楚這一點。

他在大雨中坐到雨似乎變小了些,但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雨真的變小了,克拉克不知道。這段旅行裡他對日子的計算還有一些感知似乎變得遲鈍了,不過那也沒關係,因為現在也不需要他精確地計算時間。

他站起來,往那處看起來杳無人跡的農舍方向走。

克拉克的運氣很好,大概是因為無人居住而年久失修的關係,農舍的門已經半塌了,門前的台階大多數腐爛,加上大雨一衝,克拉克不確定它還能不能成載他的體重,於是乾脆直接跳上前廊。

這裡原本應該有把搖椅,但現在前廊上空盪盪的,連種在周圍的花都沒有,只剩下超越前廊高度的雜草在大雨裡被折磨得彎下腰來。

他還記得瑪莎很喜歡那把搖椅,她總是坐在上面映著夕陽邊忙著手上的編織活。吉米不怎麼喜歡人類的編織,但克拉克倒是挺喜歡的,以前瑪莎為他織了頂帽子,上頭有對貓耳,他曾經對人類想把他們的狗打扮成貓的樣子,或者把貓打扮成狗的樣子覺得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不覺得奇怪了。

他在進門後的角落裡逮到隻老鼠,又肥又大的田鼠,克拉克迅速了結他,今天的晚餐就有著落了。

在屋子裡聆聽雨聲有種錯覺,好像世間的一切都與待在這裡面的生物沒有關係似的,這樣一方空間隔絕了世界。克拉克從沒覺得這麼孤獨過,但他現在覺得了。

他甩乾一身水,這挺累的,他身上厚重的毛在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吸了不少水,他狠狠甩了兩、三次,直到腳邊都聚成了水窪才大略乾了一半。

克拉克穿過後門往倉庫走。肯特農場的倉庫和農舍是連在一起的,馬廄和牛棚才稍微遠一些。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倉庫,看到一大片乾草,都已經太乾而變硬變脆,不過這正是他需要的。

他草草把那隻老鼠吃個乾淨,接著刨下一大片乾草在地上,窩上去蜷起身體,閉起眼,進入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沒有過的沉眠。










克拉克在這裡住了下來。他在這裡吃,在這裡睡。這周圍沒有人類出沒,他偶爾會把農場當作自己的領地一遍一遍地巡,但他能逮到的入侵者多半是幾隻鼠輩,逮到當晚就全都進了克拉克的肚子裡。

更偶爾的時候,他會一路遠行到更遠的地方,那座墓園,到他熟悉的墓碑前坐著看。有幾次他還沒溜進去就被管理員發現,那人類一看到他就像看見什麼怪東西似的尖聲大叫,拿棍子想打他。人類有這反應很正常,他們是應該怕他。

不過有幾次他能躲過的話,他就會在墓碑前端坐上一整天,直到他被發現,然後又被趕出去。

更多時候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跑到一塊人類的領土上盯著兩塊石頭看,矇矓間他會質疑自己這麼做的原因。少數幾次他想起來的時候會告訴自己這裡住的是喬納森和瑪莎,雖然他們已經死了,可是人類會這樣紀念他們想記得的人。

——但你不是人類。

——你也不是狗,更不是狼。

在他腦袋裡的聲音會這麼對他說。有時他會覺得那些聲音變得更清晰了,有時他會覺得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時間流逝對克拉克而言越來越不重要,他也覺得自己在改變。有時候他睡著醒來,會發現窩邊多了一隻吃剩的雞,羽毛沾上乾草,而他嘴裡還有新鮮的血味。克拉克對食物怎麼來的不感興趣,他會把剩下的吃掉,然後跑到後院的凹槽裡喝水。

他比較討厭的是後來有人類偶爾會過來,他不喜歡那樣,他們開著吵死人的車,然後帶著乾草叉,四處弄亂他的窩。

那時候克拉克會躲到農舍的地下室去,那裡也是個好地方,乾燥、陰涼,他可以好好睡上一覺。直到他醒來,發現自己又挪到倉庫裡的乾草窩裡。

這渾渾噩噩的日子克拉克並沒有終止它的打算,甚至,他覺得就這樣子不多想什麼也是件好事,至少他的頭不痛了,而且生活變得簡單。

直到那天,他外出巡邏回來,嘴裡叼著兩隻田鼠,卻在走回倉庫附近那瞬間被一道黑影攻擊。

克拉克從沒被主動攻擊過,這附近所有體型比他小的動物見到他都只有逃命一個動作。但這黑漆漆的怪東西攻擊的模樣非常眼熟,他覺得自己應該記得。

那東西朝他揮爪,克拉克愣了一愣也隨即反擊,但對方靈敏地跳了開。

突然,他想起來了。這動作只有貓才做得到。

那生物在他停下來後也不再攻擊,只是他伏低的身體和大力甩動的尾巴都透著危險的意思,所以克拉克也沒有放鬆警惕。

「怎麼,你不會說話了?還是過了這麼久野放生活變笨了?看看你那一身亂七八糟的樣子。」那生物開了口。克拉克聽得懂他說的所有內容,也感到熟悉,唯一的問題是——這傢伙是誰?

那隻貓——現在克拉克知道那是隻貓了,朝克拉克走了兩步。「嘿,大塊頭,克拉克。」他開口叫他的名字。這段時間從沒有人叫他的名字,克拉克自己都忘記他的名字唸起來會是怎麼樣的。

「克拉克。」貓又說,他走過來,看起來似乎想和自己碰碰鼻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貓的氣味非常熟悉。克拉克探頭過去在他身上聞了一遭。雖然微弱,但他還是想起來了。「......B。」他說。

布魯斯看起來鬆了口氣。他重新上下打量眼前的大狗。對方看起來過得不怎麼好,他那一身長毛髒亂糾結,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不過他看起來倒是壯了不少,那對眼睛裡綻放出的野性令布魯斯不敢掉以輕心。

「你是......」顯然,克拉克很久沒有說話了,他花了點時間才重新找回組合詞語的方法。「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找到我的?」

蝙蝠貓用力地哼氣。「別小看我的情報網和羅賓們。」他說。「你也鬧夠了,你不知道你這麼一聲不吭地跑掉整整四個月造成多大風波。你這蠢但,現在該跟我回去了吧。」

克拉克垂下腦袋,放低了尾巴。「不,我不會回去。」

「什麼?!」蝙蝠貓吃了一驚,很快又發怒起來。「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說了,B,我不會回去。而你最好快離開。」說完,克拉克就往旁邊走,試圖繞過蝙蝠貓。

布魯斯才不會讓他得逞,他一個箭步竄過去,重新攔住大狗。「克拉克。」他壓低聲音低吼。「跟我回去。」

而克拉克絲毫不退讓。「不。」

「你在發什麼鬼瘋?」布魯斯咆哮。「你打算放棄你的職責嗎?你忘了你是大都會區的領主,還是正義聯盟的超級狗——」

「不!」克拉克突然發難,那聲吠吼幾乎懾住了布魯斯。「我不是你們隨便給我加上的那些什麼東西,我也不是狗。」

「你說那什——」

「我是異種,不是狗,也不是狼。」克拉克說,他歪著頭,踏著焦躁又威脅的步伐想要離開這裡和這段談話,但布魯斯絲毫不肯放鬆。他不願放他離開。

「所以,這就是原因了?」蝙蝠貓恢復了冷靜,他邊說,邊感覺熊熊怒火在胸中燃燒,但吐出口的話語和冰一樣冷。「你這蠢蛋,你就是你,異種什麼的——」

「你只是現在敢這麼說而已。」克拉克低聲道。

這讓蝙蝠貓提高了聲音。「我任何時候都敢這麼說!」他朝大狗吼。「你是克拉克!你是超級狗!你就是你!如果只是因為誰說了什麼話你就不敢承認你自己是誰——」

「我沒有!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喔,是嗎?我不知道嗎?真的搞不清楚的是你不是我——」

「閉嘴!你這——」

「我什麼——」

被怒火燒紅了眼睛的克拉克低吼一聲,撲向蝙蝠貓。布魯斯閃過,毫不留情地揮爪抓向克拉克。

大狗吃痛,一爪掃過布魯斯的腳絆了他一下,貓一個踉蹌,還沒來得及站穩,克拉克的巨大身軀已經壓了下來,貓發出慘厲叫聲,後腿骨硬生生地折斷了。

斷骨的聲響拉回了克拉克的理智。

他瞪大眼,震驚地看著倒在地上抽搐不停的布魯斯。

「B!」大狗慌張地圍著貓轉,用鼻子頂頂他的頭,直到布魯斯在疼痛中睜開一隻眼睛。「喔,我的天,布魯斯,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克拉克在他身邊坐下,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又變回了那隻布魯斯熟悉的好脾氣大狗。

「......你總是不知輕重......」蝙蝠貓輕聲說,他翻身,想自己嘗試著站起來,卻被克拉克阻止了。

「你受傷了就別亂動。」大狗說道,輕柔地叼著布魯斯的後頸把他拎起來,小心翼翼帶進倉庫。

「放我下來!克拉克!」布魯斯在這過程中不敢掙扎,只能口頭怒罵,但這對現在的克拉克一點用也沒有。他將受了傷的貓輕輕放在乾草上,在旁邊蹲坐下來,細細用舌頭輕舔照料他的傷勢。

「你不該那樣跟我打的。」克拉克說。

布魯斯漲熱的傷處被舔得濕濕涼涼,多少緩和了點疼痛,於是他罵出口的話也不再那麼尖酸刻薄。「你以為我打不贏你嗎?」

克拉克只是深深地看了貓一眼,沒說話,站起來就出去了。

沒過一會,大狗回來,嘴裡銜著方才被他丟在外頭的兩隻田鼠。他扔了一隻給布魯斯。「只有這個可以吃。」

蝙蝠貓冷哼。「我吃過更糟的。」說完,毫不猶豫地一嘴咬開田鼠的喉嚨。

克拉克看著他吃,過一會自己也吃了起來。以他的食量一隻田鼠根本吃不飽,但他晚點可以再找點其他的。克拉克盯著布魯斯垂軟的後腳,懊惱和痛苦在胸中盤旋。

「如果你真的在意,就跟我回去。」蝙蝠貓說。

克拉克一怔。「我不會回去的。」他說完又起身到外頭,這回拖回來一個小盆子,裡頭裝滿了水。

他把水盆頂到布魯斯前面,看著貓喝了幾口。

「為什麼你跑來找我?」他問。

布魯斯停下喝水的動作。「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會來找你?」他問。

克拉克答不出來。







那天晚上下雨了。

克拉克爬上乾草堆,把身體環著布魯斯趴下,他小心翼翼地把蝙蝠貓的傷腿護著,仔細為他理毛。

舔第一下的時候布魯斯還想轉頭罵他,但傷處隱隱作痛令他無法分神,也就任由克拉克去了。

克拉克一下又一下輕輕舔掉沾在布魯斯長毛上的泥垢與灰塵。這不像以前蝙蝠貓會弄在身上的偽裝,更像是長途跋涉累積的成果。他一點一點為貓清理著,看著那身柔軟的長毛恢復它原本漂亮的煙灰色。

「如果阿爾佛列德在,他會怎麼說你呢。」克拉克嘆道。

「所以你得回去跟我一起被罵。」布魯斯說,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昏昏欲睡的關係,還是克拉克真的舔得他很舒服,貓稍微翻了翻身,把一小塊柔軟的肚紕露了出來。

克拉克繼續為他清理。這時他聽見布魯斯肚子裡發出柔和的呼嚕聲,又輕又暖,還有他身體的略微輕震,貼著克拉克的肚子直直傳進他體內。

「發生了什麼事,克拉克。」貓把頭埋在他的下腹那兒問。聲音悶悶的。「為什麼你離開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布魯斯。」克拉克輕聲說,他停下理毛的動作,把頭挨在貓的背脊上。他沒告訴布魯斯的是,他自己都無法好好覆述所發生的一切,他自己都還沒有搞明白。

「你一點都不適合神祕主義,克拉克。」

「那是跟你學的。」

「你確定你不想知道那天後來的事?包括你救出來的小貓?」

「我不想討論那天,布魯斯。」

「那麼你會跟我回去嗎?」

「為什麼你這麼堅持要我回去?」

「因為我們需要你,克拉克,我需要你。」

當布魯斯再問一次的時候,他的顫抖不是那麼溫暖的,這讓克拉克把貓更環緊了一些。「拜託回來,克拉克。」

「......我很抱歉,布魯斯。」他只能一再重複歉意。「我很抱歉。」

貓很快睡著了,長途跋涉和受傷讓他筋疲力盡。克拉克挨著那副暖融融的身體,感受細緻的起伏,打從他離開大都會起,這還是第一次他腦子裡沒有聲音再來煩他,所以他可以思考一些事情。

包括那個問題——布魯斯問他的問題。

——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會來找你?

然而這個問題和其他的問題一樣,克拉克答不出來。他只隱約覺得這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它就在那裡,克拉克知道,可是他不想輕易回答。

他曾經太過天真,對太多疑問和答案都視為理所當然。但事實是——這些問題裡沒有一個答案是簡單的。

在他沉入夢境的召喚之前,那個問題漂浮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問。

你是誰?







布魯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大狗寬闊的背上,被帶著一路往前走。輕柔的搖晃讓他有點昏沉,加上斷腿讓他更加難以保持意識清明。

「克拉克?」他喚。

身下的大狗給了他一個輕快的回應。「什麼?」

「你在幹麼?」

「喔。」克拉克靦腆地說。「送你回去。」

布魯斯有點不太理解,但他還是抱著些小小的希望問:「所以你會跟我一起回去?」

大狗的聲音裡多了一些柔和的歉意。「你還真是不放棄。」

「你會嗎?」

「我很抱歉,布魯斯。」

還是那句。蝙蝠貓把頭埋進他的長毛裡,或許泄憤似地在克拉克脖子上抓了兩把。

「我失去你了嗎?」他問,聽起來有些賭氣。

克拉克無奈地輕笑。「你沒有,布魯斯。」他說。

「但你還是不打算回來。」

「這是......」大狗嘆口氣。「這很複雜。」

「我討厭好像我們兩個的角色調換過來,那平常應該是我的台詞。」布魯斯抗議。

克拉克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不得不承認,這讓他覺得相當有趣。

「告訴我我還能做什麼讓你願意回來。」蝙蝠貓再問,他向克拉克展現了他有多執拗,但在這方面,克拉克的頑固和他不相上下。

「你已經做夠多了,布魯斯。接下來是我自己的事。」他堅持道。「所以,別再問了,好嗎?」










那天清晨,阿爾佛列德是被一陣門板抓撓聲吵醒的,也許在那之前窗前的麻雀吵雜聲為它省了一半的工,但那熟悉的聲音才是讓老人匆匆忙忙走下樓的主要原因。

同樣的建築,但室內結構卻已大不相同,原先做為待客空間的大廳全部打掉,重新改回家居的形式,舒適的客廳、更寬廣的餐廳和廚房被重新規劃。早在半年前茶館就結束營業了,其實他也不需要靠開店才能過生活,他存了豐厚的退休金,以及故友的饋贈,而既然讓他開店的原因已經不在,那麼這間店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老人披著晨袍,大步來到後門——這是除了延伸在整個空間的貓跳台之外少數保留下來的舊回憶之一——發現自己握著門把的手有點顫抖,他花了些許時間鎮定心神。

當他輕輕將門往內拉開,在水泥灰的台階上,一隻渾身髒兮兮的貓縮成一團窩在那。他沒有項圈,一身應該柔滑美麗的長毛都被染成灰色,但那雙淺色眼睛在對上老人時卻閃著熟悉溫和的光芒。

「喔,上帝。」阿爾佛列德輕呼一聲,彎下腰來將貓抱在懷裡。「你這趟旅行去得可真久,布魯斯少爺。」他說,幾乎熱淚盈眶。

貓把頭擱在老人肩膀上,一隻前爪搭在旁邊,就像他還是小貓時常做的那樣。他長長地喵了一聲,又響亮又黏膩,接著探出舌頭來舔舔老人的脖子。接下來的幾聲輕叫又像抱怨又像控訴。

「好啦、好啦,少爺,回來了就好,你看看你居然還傷了一隻腿回來。」阿爾佛列德輕輕搖晃他的貓,邊搓揉他的耳朵根邊說。「我們得好好洗個澡,然後把你餵飽,你再好好告訴我你這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挨著熟悉的人類,雖然房子裡他熟悉的牛奶與茶的味道已經淡去不少,但熟悉的空間還是帶來一些安慰。

蝙蝠貓的這趟任務失敗了。他不太想承認這一點,但粉飾太平也沒有用。

大都會區失去了它的領主,顯然會有一段混亂時間。不過布魯斯不是那麼擔心這個,他們總是會有辦法的。

只是那個失蹤的傢伙......他希望他會遵守他的諾言。




——等他找到他的答案,他就會回來。




他承諾過了,而超級狗不會第二次食言。










「喔,太好了,老頭子!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忙呢!」年輕的黑白超級貓一甩尾巴跳上窗台,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我的天,那蠢貨。」芭芭菈在旁邊跳著腳,搖擺著她蓬鬆的長尾巴看向布魯斯——蝙蝠貓,現在已經退休,改為擔任領主顧問。「我很抱歉,布魯斯,我不該向他提議見你的。」

「這也不算妳的問題,先知。」布魯斯說,優雅地伸了個懶腰,他後腿在兩年前那次搜尋任務裡受的傷始終沒有完全好,仍然有些跛,不過不影響他的日常行動。布魯斯跳上他在跳台上的墊子,在上面悠閒地窩下來。

「不過說真的,布魯斯,你就不能給他一點提示嗎?」提姆憂心忡忡地看著遠去的超級貓,有點想跟上,又有點不放心這裡。「康納只是想做得更好一些。」

布魯斯瞇著眼,聲音淡淡的。「如果他想做得更好些,很多事情他就該自己找解答。」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固執還是冷漠。」提姆有些氣憤,他振翅飛下窗台,打算追上剛走出一個街區的康納。

「一個個都那麼莽撞。」芭芭菈氣憤地哼哼。

「是嗎?我倒覺得和妳年輕時差不多啊。」

「喔,我們的小迪鳥兒忘記上次把頭給寄放在誰這兒啦。」

芭芭菈這話嗆著了因沒鳥和他搶正在大啖粟米的迪克。「嘿!說好不提這件事的!」

「不提就不提。」波斯貓大方說道,抬起前腳到嘴邊慢悠悠地舔著。「不過你要再多吃恐怕就飛不動了。」

「不需要妳操心。先知。」迪克抖抖羽毛,飛到布魯斯的墊子上。「說真的,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康納會誤入陷阱,你知道墓園那群怪怪的扭曲病貓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確實不擔心,迪克。」布魯斯說:「現在,我想曬點太陽睡個午覺,你可以別擋著窗嗎?」

「呃,好吧。」羅賓首領跳到另一邊,仍在努力思索為什麼蝙蝠貓對明擺在眼前的危險視而不見,又不打算有點動作。長年跟隨蝙蝠貓的經驗不會讓迪克往無能之類的方向猜測,但他還是猜不透箇中玄機。

倒是波斯貓芭芭菈在一旁輕笑出聲。「你居然還沒有猜出來。」

「猜出什麼?」

「康納都說了,他覺得有另一夥正跟墓園的貓對著幹。」芭芭拉說著,故作神祕地停了下來。

「嘿,妳要說就說清楚,別吞吞吐吐行不行?」

「你自己領悟力不夠還怪我?」

「我才不像妳,給自己取那種招搖撞騙的代號。」

「什麼?你說誰招搖撞騙?!」

「安靜點。」布魯斯喝止了他們的吵嚷。「我們晚上還有別的事情,現在可以讓我安靜休息嗎?」

「喔!什麼?什麼事情?果然你不會袖手旁觀的對吧,布魯斯。你要去幫康納?你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對吧。」

「只是去見個朋友,不需要大驚小怪。」蝙蝠貓撓撓耳朵。「我記得我叫你安靜了,迪克。」

接收到布魯斯的警告眼神,羅賓識相地立刻閉上嘴。

「所以他連絡你了?」芭芭菈期待地問。

「沒有。」

對他們這你一句我一句的排外說話方式,迪克不太高興。「嘿,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哪個老朋友?」

芭芭菈看著他的眼神萬分同情。但迪克學乖了,他直接盯著布魯斯。

「你也認識他,迪克。」最後,蝙蝠貓終於鬆口了。「你認識他,你也對他很熟悉,仔細想想康納說的那個獨自行動的傢伙他的行動方式吧。」

迪克照做了,他開始思考,綜合提姆告訴他的線索和這幾天來他自己收集的情報,他很久沒有處理這麼多問題了,但——「但、但布魯斯......」他心中冒出的那個名字讓他難以相信。「他已經消失兩年了,整整兩年。」羅賓輕聲道:「是他嗎?」

蝙蝠貓深深嗅了口夏日乾爽的空氣,把頭擱在伸長的前腳上,輕輕閉起眼睛。

「我們會知道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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