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man/Batman】【Sentinel&Guide AU】Vivre (4)

2013/09/23 § 0



提醒:
1.這是個哨兵/嚮導的AU題材背景,但與一般此設定的故事背景不一樣的是,在這個故事中,哨兵與嚮導這類人種尚未被大多數人類接受,有關他們的各種知識仍然不完全,所有人都還在摸索中。

2.在這個背景裡沒有外星人、沒有超能力者、沒有古老種族,這個世界觀裡只有哨兵與嚮導。另外,這裡沒有超人(暫時),也沒有Kal-El,這裡有的只有Clark。

3.前期有Dick/Bruce傾向。但是由於劇情需要的安排,所以不會有超越PG級的內容出現。請會反感者注意閱讀。

4.這就是個作者腦洞開很大,充滿各種狗血劇情卻硬要偽裝成硬派路線的故事。它就是個同人小說!所以如果發現有任何不合邏輯的問題....一定是作者腦洞補不起來請快點通知作者(艸)總之大家歡迎幫抓蟲喔喔~~QAQ



配對:Superman/Batman


分級:全文會有NC17內容。






Vivre (4)





當那一切發生的時候,他感覺就像有顆恆星撞進他腦袋裡。

那瞬間充滿他心靈的光劇烈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蒸發殆盡,而克拉克,他的意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的靈魂和本能顯然知道,卻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解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它們就那樣沸騰了,瘋狂而熾烈的。

那道靈魂的熱度是那麼熾熱又輝煌,在克拉克永恆寂靜的世界裡,猶如丙火將他點燃,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過這麼多的光芒,環繞他、擁抱他、溫暖他。

克拉克發誓若不是這一切發生在他的內心裡,他將會跪倒在地、膜拜這帶來光熱的光團,如同原始人類敬拜太陽。

然而它所點燃的渴求令克拉克恐懼。克拉克從沒有經歷過這個,沒有過這種全身發熱,不顧一切地想要尋求撫慰與解脫,甚至更強烈的想要掠奪、吞噬的渴望。那股幾乎要撕裂克拉克的渴望令他顫抖,他從沒有過這種感覺,一部份的他在害怕,一部份的他則為之瘋狂。

熱度煎熬著他,就像是癲狂的前兆。

但那是那麼的美好,那黃金色的力量在他腦海裡歌唱的感覺是那麼充實,它伸出它的手臂,如絲綢一樣輕柔包覆著克拉克的精神領域,如同母親的手臂環著他徐徐搖晃。

它的光芒熾熱,但給予克拉克的卻只有最柔和的照拂。

當他們接觸的那瞬間,世界陡然安靜下來,那些無處不在的噪音,那些尖銳地針對他的粗糙石地、空氣裡令人渾身不對勁的雜質,克拉克知道這一切都還在、沒有改變,但它們都被隔絕在他脆弱的領域之外,而他從來都沒有停止感受疼痛的感官被安撫了。

那是他從沒有體會過的寧靜,還有重心。

克拉克已經太習慣用全副精神對抗整個世界,從沒想過他能用另一種方式擁抱世界。

所以這就是他所需要的。他的靈魂告訴他,用滿足而敬慕的呢喃在克拉克腦海中訴說。當克拉克望入那雙藍眼睛,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瞬間裡他就感受到這一切,所有疼痛、忍耐、他的徬徨和苦惱彷彿都有了意義,就是為了這一刻。

但它們很快就破滅了,那照亮他世界的靈魂撤退得如此急切粗魯,連結斷開的疼痛無以復加,更讓克拉克難以忍受的是隨之而來蔓延至他整個精神領域的冰冷,還有那些再次回歸的疼痛,它們重擊他的腹部,讓他湧起一股無法克制的噁心感。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體更熾熱了。

他感覺自己就要被燒盡,疼痛從他的肌肉深入骨髓,碾磨著他的意識。方才被壓抑下來的衝動再次騰起,讓克拉克恐懼的——癲狂前的衝動。

哨兵竭力壓抑住這股狂亂,他花費全副心神抵抗體內兇猛的殺意,因此當他被一腳踢開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那是怎麼發生的,直到他在地上滾了一圈,砂礫刺痛他的臉頰,他猛然嗅到一股氣味。

另一個哨兵的氣味。

——爭奪者!

另一種原始的衝動攫住他。克拉克發出他自己也不認識的咆哮,那聽起來就像野獸——他自己就在變成野獸。

可是這感覺太好了,好得他一點也不想抵抗,那些疼痛,當它們通過他大腦的時候轉換成另一種衝動,擠壓得他的腦袋快要爆炸——而它是他媽的如此之好。

尤其當他把那個應該被碎屍萬段、覬覦他的嚮導的爭奪者摔出去,聽到肉體砸在堅硬鋼鐵上的聲音時,噬血的愉悅令他的大腦為之戰慄,克拉克多想透過嚎叫來釋放他的興奮,他想破壞、更多的破壞,最好是扭斷那個想從他手中奪走獵物的傢伙的身體,用鮮血標記他的戰利品——但,不!

那令人沉醉的味道再次包覆他,雖然不像一開始與他貼合得那麼緊密,那氣味依然撫慰了他。克拉克逐漸冷靜下來,理智回籠,足以讓他意識到他身後嚮導的存在。

克拉克的本能要求他威嚇並驅離他的敵人,但理智告訴他守在受傷的嚮導身邊才是第一要務。他感到兩難,燒灼的大腦則讓思考更加艱困。

接下來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如其來的,原本該有什麼東西的地方變得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黑暗。恐懼和徬徨讓他呼吸困難,他知道有威脅逼近,但他不知道從何而來,他像一頭走投無路的野獸發起反擊,他肯定砸到了什麼東西,一直威脅他的另一股氣味消失了,可是接下來黑暗又無聲地漫了過來,吞噬整個世界。

克拉克試圖撐著身軀,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軀體。他試圖走動,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或是他踏著的地面。他想要看,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那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安慰、沒有撫觸、沒有歌聲、沒有光。

沒有嚮導。

而接著,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布魯斯在路燈投下的光班與陰影交錯的縫隙間跌跌撞撞,試圖逃向熟悉的黑暗。

周圍一切在他眼裡融化成一團模糊的異型,扭曲著包圍他的影子和那些曝露他身形的路燈令他緊張得繃緊了身體。

大都會和高譚是這麼不同,當他歪斜向大樓粗糙的大理石表面,抬頭看見在大樓的切割裡變得破碎的夜空,它的純黑在遇見佔據一部份空氣的光粒時被沖碎打散成一種矇矓的灰,在高譚不會有這種顏色,它要麼就是深不見底的濃闇,要麼就是白晝慘澹的白。

高譚的黑夜裡從來不會有這麼多光源,猶如一雙雙窺視的眼睛,在高譚,夜就是冰冷、黑暗、殘酷,提供處所給一切隱藏,從不偏頗也不公正,帶著血腥的微笑凝視所有在它裡頭彼此吞食的生命。

但在那兒,布魯斯可以躲藏,黑暗帶來的熟悉令他安心,他披著黑暗,他了解它與自己的本質,至於大都會──這兒的明亮令他有股無所遁形的恐懼。

然而折磨他的還不只這個,那個空洞在他腦海裡抽痛,它就像個黑洞,在他的精神世界裡毫不停歇地折磨著、摧毀他僅存的意志,試圖使他屈服。

布魯斯一邊對抗這痛苦一邊勉力前進,他對抗過世界之脊蒼白的雪山,征服它的咆嘯與冰冷,但這個──這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那塊慘白地抽痛的空洞防礙他所有感官,如同在他眼前豎起屏障、模糊他的視線,讓世界除了在他腦海裡用鑽頭似的嗡嗡聲撕裂他之外什麼也沒有。

他蹣跚前進,找不到方向,只能依著眼前微弱顫動的影像盡可能往暗處走,躲避光源。

他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腳步從走轉成拖。支撐他前進的意志恐怕再幾分鐘就會燃盡,嚮導素依舊在他的身體裡燃燒,以他的血、他的骨為燃料,他的身體成了融爐。

他多想念那些清涼的樂聲,那美麗的、黃金般的精神領域,它是怎麼樣環繞他。但回想起那些對他毫無助益,嚮導素啃蝕著他每一寸神經,在他的血流過的每一處點燃渴望的火苗。

他知道自己在燃燒,但很快的,布魯斯什麼也不知道了。慾望深入骨髓,喚醒最原始的生存本能。

他需要哨兵。

需要那個哨兵。

他可以拯救他,在這世界上只有他能。

但湧上的恐懼浸透了他,冰冷凍結了他的四肢,像有無數根針刺進他的肌肉裡把他因高熱而混沌的意識扯出慾求的岩漿。布魯斯在高熱裡模糊的眼前浮現一張臉,一雙眼睛。但它們融化了,扭曲成醜怪猙獰的模樣,失去原有的俊美,而那雙俺,那雙明亮友善、正直的眼睛直勾勾凝視著他,直到它失去它的光芒,死寂一片。

──不。布魯斯想。不。他的嘴唇在動,但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他閉上眼,那個被他毀掉人的眼睛出現在他的黑暗裡。閃耀著被他奪走的光。

不。他無聲地嘶喊,挨著一面牆把頭用力撞上去。

因有頭盔保護,他並未受傷,但撞擊的力道將暈眩帶進他腦中,在那裡沉浮的影象消失了、被驅逐了。

布魯斯知道它永遠不會在他心裡消失,因此他也能永遠不會忘記──

他有多危險和他有多邪惡。

布魯斯已無力再移動一步,他的肉體已到極限,他的心靈也是。當他想起那個哨兵永恆又美麗的精神領域時,又一陣賀爾蒙風暴襲擊過他,這一次他很快壓抑下那些感覺,隨著愧疚和歉意,不過因此而起的高溫和流竄的嚮導素仍然奪去他的行動能力,他的四肢正脫離他的掌控,他背靠著牆,滑坐在地。

對環境的陌生讓他無法判斷此處是否安全,可再壞的情況也壞不過此。

布魯斯伸手摸索他的靴子,他得費極大勁才曲起對的那隻腳,好讓他的手可以搆到靴子內側的機關,當他從暗袋裡取出那一小管針劑時,他的手要抖得什麼也拿不住,他盡己所能的收緊手指,捏牢那唯一救命符的力道大得指節泛白。

他調動起最後的意志力,把針頭戳進自己頸根處,針頭直接沒進激素腺囊的時候一股痠意漫過他的脖子,隨即擴散至全身的關節,他的肌肉抽動著絞緊,折磨似的拉扯襲擊他的腦袋。但這是好事,至少他能感覺到了。

藥液在他體內的作用,令灼燒的嚮導素安靜下來,冰冷很快沖刷過他全身,他在湧進口腔的唾液裡嚐到一股酸酸的灰塵味,這是那藥劑帶來的後果之一。

布魯斯虛弱地朝旁邊吐一口口水,連帶那些苦味。

接下來襲上他的倦意在這情況下更難抵抗,無數疲倦的黑手從深闇裡伸出來想把他拽進那片沉寂裡。它們用不厭其煩的撫摸和誘哄牽動他的心神,將沉睡的呢喃滲進他的靈魂。

布 魯斯緩緩轉動脖子,矇曨的視野將他所處的環境回報給他昏昏欲睡的大腦。這顯然是兩棟大樓之間的防火巷,在現在的布魯斯看來高大得一望無際的牆體直伸入夜幕 裡,布魯斯在對面不到三臂長距離的牆上發現一個柵欄似乎有些鬆脫的排風口,他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好不容易扯開柵欄──它落在地上的響亮聲音讓布魯斯瑟縮, 但他沒有時間和意識去思考這可能帶來什麼後果。

他鑽進狹窄得他必須縮緊身體才能待得下的通風管道,在黑暗完全捕獲他之前,布魯斯唯一記得的只有他啟動了臂甲上的發信器追蹤信號一事。











雨開始下了。










他的感官先於他的意識醒來。當那些雨點落在他身上,他的皮膚在它們的輕盈舞步裡甦醒。

雨敲擊他周圍的鋼骨支架,一點碰撞成數十滴碎雨、數十碎裂成數百、數百交錯四散成上千上萬,直到雨幕佔據天空、世界被全然淹沒。

它們敲打著他意識裡緊繃的弦,從高音譜一路舞到低音譜,在一片黑暗裡點亮上兆星辰的光芒。

當他的意識在腦海裡輾轉低吟,與城市在雨中的歌唱和鳴裡轉醒時,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那座星空,籠罩這星球的億萬光芒,在堪薩斯農場萬里無雲的天空裡。

他猛吸氣,吸入第一口濕潤冰冷的空氣,凍醒他的肺和肉體。

克拉克終於醒來。

時間在他混沌的意識裡是個模糊的存在,他不知道自他倒在這兒後時間究竟過了多久,他的頭還在隱隱作痛,胸口像被人挖去一大塊那樣抽搐著,亟欲引起注意。

他用力翻過身,從自己嘴裡發出的呻吟連克拉克自己都不認得,他全身的骨頭都像被人用暴力扯開了之後再用最拙劣的手藝拼裝回去似的,他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身體難以控制,全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都用最狂野的痛吼對抗他的指令,他甚至都懷疑這具軀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雨點打在他身上的疼痛簡直無以復加,雨聲對他敏銳的鼓膜造成了折磨、阻礙了他的聽力,它們針一樣在他耳裡翻攪著,但這些克拉克都還能忍受,因為更難受的部份在他腦海裡,當那個空洞抽痛時,他感覺靈魂都要碎裂了。

他試著轉頭,看到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止了血,留下好幾條又長又可怕的暗痂,但移動時還會有刺痛襲擊他的神經。

克拉克試圖用這些痛楚做為他集中注意力的依憑,氣力從手臂上再延伸到整個上半身,乃至全身。

他拉扯著自己的身體從工地的一團泥濘裡爬起來,暈眩感在他能站穩之前就給了他一個迎頭痛擊,但克拉克撐住了。

他的大腿和膝蓋在他的命令下鎖緊了姿勢,如擎天巨人的磐石般堅固的雙腿,緊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站穩,克拉克。他命令自己。挺直背脊。

他的身體遵循了他的意志,在傾洩的雨幕中如劈開湍流的岩石那般升起。

他在雨裡和疼痛中喘息,他的肉體在顫抖,疲倦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過他,但他的精神堅若鐵石。

他必須離開這裡。

四周的路燈還持著它們暗淡的光芒在灰色雨幕裡抗爭著。那麼不管他昏了多久,肯定都還沒天亮。

他還有時間躲藏。












他不確定真正喚醒他的是什麼,他在同時意識到這兩件事──他耳後微型通訊器發出的滴答震動,還有用它蒼老沙啞嗓音宣告佔領世界的驟雨。

布魯斯試著翻身,這動作牽起他身體每一寸肌肉的抗議,他的關節像生鏽的門軸扭轉時發出哀嚎聲,布魯斯用力吸氣,從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吼聲,他的傷腿已經沒有知覺了,這可不是件好事。

當他艱難地讓通風管壁支撐著他坐起,狹窄的空間讓他只能垂著頭、曲著腳,把自己像隻成繭的幼蟲那樣蜷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滿頭大汗。

壁外的雨更大了,令人心安的黑暗在這裡包裹著他。

布魯斯嘆口氣,吸上一口飽含水氣的濕潤空氣。

他抬手伸到耳後按下通訊開關。「阿爾佛列德。」他說,聲音破碎得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您沒事吧,老爺?」老管家的聲音遲疑地傳來,布魯斯知道阿爾佛列德肯定是被嚇得夠厲害才會用這種哄孩子的輕聲細語對他說話。

「我很好,阿爾佛列德。」他想裝出個假像,但在聲音出口的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失敗了,他的聲音就像被人拋在地上踩過好幾百次的破布,而且有氣無力。

「顯然我們對『好』這個詞的定義差了整整一個大洋,布魯斯老爺。」阿爾佛列德的聲音裡滿是不贊同。「您甚至不在安全屋裡,我以為您以經夠大到知道要找個安全舒適的環境才能再外過夜。」

布魯斯低笑起來。「相信我,阿爾佛列德,這裡夠安全的。」雖然舒適有待商榷。

阿爾佛列德的低哼充份表示了他的不以為然,在短短五秒的沉默裡布魯斯聽見了一些電子儀器運轉的嗶嗶聲,阿爾佛列德肯定在用蝙蝠盔甲裡的生命監控系統掃描他的狀況。

他從不認為自己瞞得過老管家什麼,雖然他總是樂此不疲。「我真的沒事,阿爾佛列德。至少比我預期的要好一些。」

「您的保證被證實了一點也不值錢,您的右小腿骨有一處不完全骨折,而且沒有經過及時護理──發生了什麼事,布魯斯少爺?」

哈,現在他叫他少爺了。布魯斯想道,他這回可真把老管家嚇得夠嗆。

「有一個哨兵。」他說,在他艱難地彎腰去脫下右腳沉重的靴子、卸下一部份盔甲,捲起緊身褲的一部份,用手觸摸傷處以確定受傷狀況時,他疼得齜牙裂嘴,原先要說的話斷在緊咬的齒間。

「我以為您這次就是去追瑟琳娜小姐。」

「不是她,阿爾佛列德。」布魯斯咬牙切齒,在拿盔甲當固定板、用蝙蝠鏢割下披風一角權充繃帶纏綁傷處的時候邊氣喘吁吁邊說話。「是另一個哨兵,那個大都會新聞的常客。」

「S-MAN?」阿爾佛列德揚高了聲音。「您遇到他了?」

「他還和瑟琳娜打了一架,我不知道那個大個子為什麼會在那裡,但他顯然相當愛管閒事。」他說,在終於固定好傷處之後停下來喘口氣,由於姿勢問題,他無法讓頭靠著牆,他的後頸因為彎折而拉伸疼痛,幾乎和他腦裡的抽痛應和著。「我差點就失控了,阿爾佛列德。」布魯斯輕聲說。

「噢,布魯斯老爺。」老管家傳來得嘆息溫柔得就像包裹住他的黑暗。

我害怕,阿爾佛列德。我怕我會變成個怪物。

「我沒事,阿爾佛列德。」布魯斯告訴阿爾佛列德,他停下來,伸出舌尖潤了潤嘴唇。「我用了那藥劑。」

「但您只有那一劑。」阿爾佛列德指出。「我們還沒有辦法造出相同的藥劑,要是您再遇到──相同的情況呢?」

阿爾佛列德語帶保留,布魯斯沒去問他在遲疑什麼,正忙著穿上靴子、從管道裡爬出去。

「我會非常、非常注意避開這位義警先生。」他這麼回答阿爾佛列德,在爬出藏身處、重新踏上地面的時候倒吸口冷氣。這股疼痛讓豆大的汗珠滴下他額頭,他眼前一陣發暈,但他不願冒險施打止痛劑,副作用會讓他的行動困難,他能忍受疼痛,但動作遲緩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大雨沒有停止,它擊在蝙蝠漆黑的偽裝上,用一層灰冷的霧包圍他。

阿爾佛列德不會忽視布魯斯的小小抽氣,他的口氣裡充滿不贊同的嚴峻。「您應該帶個助手在身邊,就讓理──」

「不!阿爾佛列德!」布魯斯吼道,把嘴角拉成一個頑固的弧度。「我這裡還應付得了。」他固執的說,不讓老管家有抗議的時間。「把瑟琳娜的位置定位到我裝甲的迷你電腦系統上,我在她手腕上植入了一個微型追蹤器,代碼A-65238。」

「是的,布魯斯老爺。」

「還有,阿爾佛列德──」通訊器那端沉寂下來,布魯斯抿抿唇。「告訴迪克他可以在和蝙蝠洞保持即時連線的情況下去做例行巡邏。」他說。

原先冷淡的沉默柔軟了些。「我會轉告他。」阿爾佛列德說。

謝謝你──在說出口之前布魯斯就掛斷了通訊,拖著傷腿往更深的雨幕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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