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man/Batman】【PG】101個小祕密 17~20

2013/03/12 § 0





17.照片

身 為一棟歷史悠久的宅邸,Wayne大宅裡有許多照片,即便是在相機還沒發明的時代流傳下來的肖像也不少,不過那些畫像要麼捐贈給Gotham博物館,要麼 被鎖在收藏室裡,唯一掛出來的一幅是一張半身肖像,畫中人有堅毅方正的下巴,留著短鬚,眼神犀利如狼,但端正的眉毛讓那眼神多了點正氣凜然。

這人是Wayne家第一代主人,也是這座宅邸的第一任主人。

Alferd每周一次的清理工作就從這幅被掛在大會客室的油畫開始,這裡是歷代宅邸主人正式接見訪客用的地方,選在這裡懸掛Wayne家族最悠遠的那一代歷史再恰當不過。

Bruce一直想請些臨時工來幫助老管家清理這些畫框與相框,它們有些實在很大,而且掛得又高,Alferd年事已高,實在不適合再搬著梯子爬上爬下為它們上油擦亮。但老管家一次次拒絕他的好意,堅持親力親為。

擦 拭完這幅油畫的古董畫框後,Alferd開始打理這房間裡的其他相框,只有兩幅,一幅是老Wayne——Bruce的祖父與祖母的全身照片,記錄了他們剛 結婚的時候,老Wayne先生在Gotham曾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婚禮一度是這座城市最為人樂道的盛事,彼時剛當新郎倌的人仍然年輕,不過遺傳自祖先 的長相已經讓他看起來老成持重,而他的新婚夫人則帶著淑女的拘謹與剛為人婦的緊張。在這幅照片旁則是一家五口,老Wayne年事已高,他與他的妻子坐在沙 發上,他們看起來都有那種走過大半輩子人生的睿智,而他們交握的手顯得莊重又緊密相依。

坐在老夫人身邊的少婦年輕喜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身後站著她的丈夫,年輕的Thomas Wayne,那年輕人眼裡滿是快活的笑意,臉龐紅潤,眼睛炯炯有神。而他們的喜悅顯然來自於少婦手中那個穿著藍色嬰兒服的小小男孩。

Alferd仔細地擦拭完它們的相框,確認連轉角處都沒有一點灰塵留下。才搬著梯子來到書房,這裡是稍微私密一點的空間,通常只有與主人有些交情的人士會被邀請到這裡喝茶。

在 之前,這裡是Thomas Wayne老爺,Bruce的父親辦公讀書的地方,這裡有許多他留下來的痕跡,在書桌上還留有他珍藏的一張他妻子的獨照,戴著 寬邊帽和那條他送她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的珍珠項鍊,在旁邊還有一張他父母的照片,那看起來是稍顯私人的時候照的,老Wayne夫婦都沒穿得太正式,也比掛 在會客室理那張全家福的模樣要年輕些。

Alferd一一擦拭它們,再放回原位。


這房間裡還有幾張照片,一張是在Gotham大樓落成典禮時,Thomas Wayne為其剪綵時與市長的合照,還有幾張Wayne夫婦與歷任議員、政商名流參加舞會時的合照,無論哪一張,Wayne夫婦都在最中心。

老管家一幅幅將它們從牆上的位置拿下來,仔細撢過邊緣再掛回去,確認一個邊角都沒有歪。

接著他來到藏書室,那是更私密的地方,也是Alferd最喜歡的地方。

不只是歷代Wayne主人,那也是現任老爺Bruce最愛打發時間的地方——雖然Bruce因為個人業務的關係,待在裡頭的時間少之又少,但仍帶著不少他生活的痕跡。

那 些隨手丟在古董沙發上的書——Alferd正好知道那是Bruce的曾祖父留下的東西,曾經夫人想把它和其他古董一起收起來保存,因為Bruce少爺那時 正好處於嬰兒最好動的時期,最愛的休閒活動就是拿他還沒長齊的牙齒去啃古董沙發的扶手,以此抗議他父親光顧著看書不帶他到庭院去玩。

但Wayne老爺最後還是說服了夫人,代價是他的手臂從此成了兒子的磨牙餅,Alferd現在都還能看見那些Bruce小時候留在沙發扶手上的齒痕,而現在的Bruce老爺則堅稱那些是老鼠咬的痕跡。

每次他都得先收拾Bruce留在沙發上的書,他看完的通常會封面朝下放著,沒看完的要麼夾著一張撲克牌還是收據還是不知道打哪來、他隨手取得的紙張充當書籤,有些裡還夾著筆記本,那代表Bruce正鑽研到一半,他很可能隨時會回來把它們研究完。

接著他才能去清理那些照片。

這裡掛的照片多得多也私密得多,有Bruce少爺第一次上小學時在校門前拍的照片,有他們全家第一次出外踏青的照片,有Bruce少爺與他的牧羊犬與瑞秋一起的合照、Thomas老爺與夫人的結婚照、以及老Wayne與他兒子的第一張合照。

Alferd每次都把一張照片留到最後才清理,那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使然。

在那張照片裡,白頭髮還沒那麼多的他手裡抱著剛從醫院回來的Bruce少爺,嬰兒正熟睡著,握著小拳頭縮在嘴邊無意識地啜著,看起來是那麼安詳,臉頰圓潤可愛,但下巴已經有他家族的樣子,而夫人坐在他身邊,她看起來那麼蒼白又愉快,未施脂粉的臉上滿是為人母的驕傲喜悅。

Alferd無論看幾次都覺得自己得模樣實在有些可笑,如果可以,他願意花費任何代價換來重拍這張照片的機會,也許應該換成由他掌鏡,而坐在夫人身邊抱著少爺的應該是Thomas老爺,但是他總是花最久的時間在凝視這張照片上。

最後,Alferd會打掃到那間最小的書房,這是從Bruce開始上學之後,Thomas老爺特別給他的兒子準備的書房,Bruce回來之後這房間的陳設變了兩次,為了更符合他的需要。

這間書房外人非請勿入,如果宅邸裡有外人在,它一定是鎖上的,因為這間隱蔽的小房間裡有著的不是那個Gotham人人知道的Brucie寶貝,而是那個八歲起在目賭父母慘劇後誕生的那個Bruce的祕密。

一切的一切,有些原型是在這房間裡誕生,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小構思還在這房間裡準備發酵。

這裡有許多密碼暗語,電腦、巨大液晶螢幕、黑色的書架、檔案櫃和些冷僻的書籍讓這房間裡充斥著冰冷與黑暗,那些無法捉摸的陰影都在這裡。

也因此,這是Alferd唯一一個從頭到尾親自打掃的房間,在這裡連一小片紙張都不允許攜出,全部都得在碎紙機裡被絞成碎片,再由Alferd親自拿去燒掉。

但就算是這麼嚴苛的房間,老管家還是發現了一絲柔和的顏色。

那枚手掌大的相框是從上個月開始出現在這裡的,Alferd得說要刻意忽略那幾天Bruce少爺試探緊張的眼神還挺困難的,尤其當他實在很想嘗試調侃一下他的小少爺的時候,要裝得若無其事就更困難了。

但他還是很努力地保持平常心,他想,即便是人人懼怕的黑暗騎士,也應該有在辦公桌上放一張愛人照片的權力。

愛,這可是憲法保障的基本權力。







18. Kiss goodnight

Bruce打個呵欠,他按揉眼頭,眨眨眼把倦意驅離,再次把目光集中在手上的報表。

今年度的營運狀況在國際金融海嘯的衝擊下,海外市場的市佔率......

Bruce又打了個呵欠。他不耐煩的撇唇,把腳縮到沙發上藏進睡袍裡,不過它還是一樣冰冷。他眉心皺起的弧度顯得不太耐煩,撐起一隻手臂支著頭,Wayne公子滿是花花大少的模樣橫倒在沙發上。

新部門未來一年的業務目標將著重在精緻工業在市場上的需求以及........

他的上下眼皮在打架,而從睡袍領口裸露的肌膚也因冷空氣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Bruce縮了縮肩膀,哼一聲把報告丟開。

就算那是五──他瞥了眼鐘──四小時之後得派上用場的東西,但它現在可一點用場也派不上用。

一道氣流捲過Bruce腳邊,他放下擋住視線的手,看見那個高大莊嚴的外星人正對自己露齒微笑。Bruce說不出是他的牙齒潔白還是笑容更閃爍,他只是發出冷淡的咕噥,把身體更躺倒一些。

他的動作給Clark空出了個位置,那外星人堂而皇之坐下,把他的手放在最能冒犯Bruce的地方上。

「我以為你應該睡了。」Clark說。「你明天有董事會。」他看了眼四散的資料。

「我當然是。」Bruce一付他問了個蠢問題一樣撇唇。「既然我已經巡邏完而剩下的夜晚無事可做。」

Clark帶著禮貌的疑惑等他說下去,而Bruce只給了他一個不解風情的白眼。

他雙手扯住Superman的披風往下拉,嘴唇擦過Clark的脖子來到他耳邊,「我還在等我那個晚安吻呢,Superhero。」

Clark的笑容立刻變得羞澀起來,那傻呼呼的靦腆出現在他臉上令Bruce心癢難耐。

那完美的外星人温柔的低下頭來給了花花公子一個溫熱的吻。

「晚安,My love。」他說。

而Bruce勾起另一個含義的笑,扯著Clark的披風把他拖進另一個更熱辣的吻。

「現在早上了,小鎮男孩。」










19.閒暇




「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跟你在這裡。」Bruce說。

「因 為公寓裡需要一個新的五斗櫃。」Clark告訴他,在他順手拎起一條古董蕾絲桌巾時他看見Bruce對那上面的花樣嫌惡皺眉,Clark放下它,反正他也 只是隨便拿起來看看。「別說我沒提醒你,親愛的,舊的那個裡面被你塞滿了所有表演用的小道具,所以你得陪我來挑個新的。」

「但我們大可坐在家裡翻翻型錄,總有一個合你意的,甜心。」Bruce故意強調那個詞作為回敬,最近他們之間這種拿愛稱當刺激對方耳朵的武器的交鋒越來越密集,喔,Bruce期待一個契機讓他們把這小情況扭轉過來,好讓他們可以開始下一輪較勁。

Kent,那個小記者聽了他億萬富翁愛人──一半的同居者──的這句話,只是咋舌瞪眼擠出個怪異的表情,「太貴了。」

他說,而這回輪到Bruce瞠目結舌。

「我受傷了,Clark,你剛傷了我的心。」那億萬富翁說。

「別擔心,你會好起來的。」Clark毫不介懷。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現在會漫步在這個二手市集上,與來來往往的或因好奇而來參觀、或想要趁機會撿便宜、或鎖定藏在普通人家中卻身懷祕密的珍品的收藏家們擦肩而過。

Clark 穿著他的破舊牛仔褲、一件大學時期的拉克蘭長袖衫──那居然還穿得下──讓他看起來就像個年輕的大學生。而Bruce難得打扮休閒,卻怎麼也比Clark 老成許多,他把他的開襟線衫披在肩上,袖子在襯衫領口下打個結,踏著窄管褲和牛津靴,戴著一頂棒球帽配墨鏡。老實說這打扮在Bruce身上實在不倫不類 ──倒不是這穿著有什麼問題,但Clark看到時只衝他搖頭。

「你看起來就像個張揚的毛頭小子。」

「那很好。」黑騎士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卻有些調皮。

他們就這樣毫不搭調地走在市集裡,一路翻翻揀揀、走走看看。Clark還沒找到他心中滿意的五斗櫃,雖然好幾個攤位上都有不錯的出售,但要不是Bruce不滿意,就是Clark不喜歡。

「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當他們坐下來喝水休息的時候,Bruce忍不住抱怨,他想他可以花在這裡閒逛的時間同樣也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事,而且可以做更多。

「別這麼說,Bruce,你也該出來走走了。」Clark接過他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仰頭喝下另一半。

下午的陽光摩挲著那張側臉的輪廓,描繪起一幕薄紗般的朦朧,Bruce看上去彷若有層金光從他愛人年輕光滑的皮膚裡透出來,但他不知道那是由於陽光的洗禮,或是他本身就是陽光。

Clark喉結滾動,嚥下清水。Bruce著迷地看著那小東西上下移動,有點想這麼吻上去。但這兒是室外,他的矜持提醒著他,但他的眼睛一點也不理會這警告,它們背叛而放縱,徑自歌誦渴望。

Clark感覺到身邊人灼辣的注目,他拿開水瓶,唇角的弧度羞澀又得意得小心翼翼。「噢,Bruce。」他說。順手把寶特瓶轉緊丟進回收桶。

「我確定我們會有更有效率的方式來處理五斗櫃的問題,Clark。」在那過於完美的男人從長椅上站起來,並把手遞給他,而他伸出手去握住那隻骨節分明、厚實有力的手掌時,Bruce低柔的聲音伴隨著指尖在掌心上輕撓,撩起Clark輕促的呼吸。

「嘿,這不公平。」最後,Clark只能軟弱地提出異議,他知道這將會被判決反對無效,但總是個嘗試,不是嗎?

而那個贏家一如既往地擺出他勝利後無辜又純良的表情,Clark懷疑只有自己能看透那花花公子無害眼神裡藏著的黑心小惡魔,就像從來只有他能在冷硬陰沈的黑騎士鎧甲下挖掘出那個柔軟天真的靈魂。

「我覺得這挺公平的。」Bruce聳肩說。

他的手掌挨過去,指頭扣住Clark的,讓他拉著自己站起來。

「看來我的五斗櫃得等等了?」

「喔,親愛的,我說我們會有更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而現在,他更期待好好享用他甜美的戰果。










20.早餐

蛋殼輕輕在玻璃碗上碰著,一下、兩下,細碎裂痕在盈白外殼上發出清脆呻吟,向兩旁展開,姆指按住裂口稍用點力,澄黃渾圓就與濃稠蛋清落入玻璃大碗中。一顆、兩顆,兩個圓滾滾的蛋黃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如膠似漆地可愛。

但一雙無情的筷子戳入它們脆弱內裡,有節奏地攪拌起來。

Bruce的手腕俐落轉動,維持最小幅度的圓周運動,而筷尖敲擊玻璃碗的聲響如同鼓樂節奏般敲打鼓膜,為全身帶來輕盈的律動。

他在打開冰箱拿牛奶時順手把IPod打開,女歌手輕盈有力的歌聲和著慵懶閒適的曲調把透過落地窗曬進的清晨陽光攪動起來,那金黃的悠然自得包圍著廚房裡忙碌的男人。

烤箱預熱的提示聲叮咚響起,Bruce停下正切碎甜椒的動作,將去好皮、壓成碎塊、鋪上起司的馬鈴薯丟進去,關上烤箱門,調到適切溫度。

當 起司融出濃郁香氣時切切剁剁的節奏停下,IPod裡的女歌手唱到一陣窒息的高音,接著急轉直下,低訴般的輕哼搖擺,Bruce跟著晃到爐前,點燃爐火,丟 進奶油,那塊鵝黃的固體化成冒泡的半透金黃油液,男人抓著鍋柄輕鬆旋轉手腕,奶油在鍋裡繞了一圈均勻沾滿鍋底,然後新鮮蛋液入鍋,被溫柔攪拌翻弄。

油水滋滋作響,伴隨香料調勻的氣味在狹小空間裡瀰漫,蛋液正化作柔嫩的一片,金黃可人。

而接著配角登場,蘑菇、洋蔥、甜椒、切成塊的起司、番茄和辣橄欖,他們在金黃蛋液鋪就的地毯上跳著胡桃鉗王子的宮廷圓舞曲,在香氣的華爾茲裡爭先恐後領起舞。直到被捲起的蛋體層層包裹才安份下來,在熱氣裡與鮮甜汁液你濃我濃,等待被品嚐的瞬間。

Bruce盛起一個熱氣騰騰的蛋捲,淋上溫熱的奶醬與切碎的巴西里葉。然後開始捲第二個蛋捲,潔白瓷盤挨著已經被妝點好的伴侶,等待巧手廚子為它施予同樣的魔法。

烤箱叮咚聲響、烤吐司機啪恰一聲彈出金黃麵包片的時候,溫熱香氣終於不甘寂寞只在廚房裡繞圈,當它悄悄溜出吧檯後的空間,踮著腳步徘徊於客廳與餐廳間,通往臥室開了一小道縫隙的門終於被推開。

頂著一頭亂糟糟黑髮的男人拖著長過腳背的寬鬆褲管、睡褲鬆緊帶要掉不掉地搭在半裸的臀上,長上衣下擺遮住了所有性感春光,只留下傻里傻氣的亂七八糟。

「唔嗯.....」男人抽著鼻子一路搖搖晃晃走進廚房,從身後環上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的腰。

「......你做了早餐,Bruce......」Clark聲音裡還有濃重的鼻音與半睡半醒的迷糊。他的下巴搭在Bruce的肩膀上隨著Bruce揮動鍋鏟的動作搖晃。

「我相信你的超級鼻子早就告訴你了。」Bruce將自己的聲音維持在故作冷淡的平穩,他試著不讓自己的手因靠在臂膀上的溫度有任何顫動地穩穩盛起蛋捲,放到等待已久的空白瓷盤上。

然後擱下鏟子熄火,在Clark圈起的懷抱裡轉身面對那個看起來亂糟糟但依然完美的氪星人,腰臀靠上流理檯,卻雙手環在胸前。

Clark一點也不在意他假裝出來的抗拒姿勢,「但你還是幫我做了早餐。」他笑著說,瀏海搭在額頭上讓Clark看起來像個年輕大學生,他的笑容也閃閃發光地維持著那個年紀該有的純真。

「是的。」Bruce忍不住讓同樣的微笑軟化他的唇角,他放開交纏守衛的雙臂,帶著料理熱度的手掌撫上Clark因清晨氣溫而有些涼的臉頰,拉近他給他一個輕吻,在那微笑的唇上嚐到蜜一樣的陽光味道。

「Morning,sunshine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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